传说你来自盛唐,
头顶是荷花还是披肩散发?
手上是毛笔还是清酒?
那么脚底必定不是长靴而是红尘,
不是荷花而是簪叉。
谈起你,
又怎么可以不谈起苏杭,
谈起你,
又怎么可以不谈起你的刀剑,
谈起你,
又怎么可以不谈你的长发,
你孤独的才华
你是否在苏杭的某棵老柳树下醉过,
呕吐过?
那么你肯定骑着那个古铜色的毛驴,
挥着你的鞭子,
向着酒楼或者青楼。
那里有频频的碰杯,
满满的荷花,
还有蘸着墨水的衣袖,
纸张,甚至被褥。
在你醉卧的码头,
找不到官家的船,
找不到往日的喧嚣热闹,
却能清晰地听见你说:
我是酒中仙,
不是天子臣。
所以,
苏杭是不能留住你的,
就像纸张永远不能描画你。
市井永远不能传唱你。
只能传唱传说和描画描绘你的诗。
你必定长着长发,
你必定双眼委靡,
你没有一个子嗣
可是叫人如何猜你是俊秀还是粗犷?
或者你在冥冥,
嘲笑那些试图形容你的人,
端起酒杯,
“好酒!”